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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坊官网吉祥坊官网上周,一群“心急”的黑尾塍鹬从西伯利亚万里而来,降落在南汇东滩的水稻田里。虽然候鸟秋迁即将启幕,但眼下仍是上海的“鸟荒”时节。南汇东滩显得冷冷清清,鸟友们都去了滨江森林公园、世纪公园、共青森林公园、闵行体育公园、青西湿地,寻找凤头鹰、黄苇鳽、水雉、紫寿带……
作为全球最“拥挤”的候鸟通道——“东亚—澳大利西亚”候鸟迁飞区上的重要栖息地和补给站,上海的鸟类多样性在全球享有声誉。但因为绝大多数野鸟都栖息在沿海的滩涂、田野,或者躲在公园的密林里,普通上海市民并不知道“家里有矿”——一座世界级的鸟类之矿。
从崇明东滩到横沙岛东滩,从九段沙到三甲港,从南汇东滩到奉贤区、金山区的沿海湿地、林地,上海曾经有着绵延不绝的候鸟天堂。如今虽然多少有点“支离破碎”,但依然是全球举足轻重的候鸟栖息地。
截至今年6月,上海共记录鸟类520种,这是一个了不得的数字。按最新统计,中国全部的鸟种也就1507种。以上海的地域规模,500多种可以说是惊人“富集”了。而这其中列入国家一级保护鸟类的有27种,国家二级保护鸟类的有92种。比大熊猫还稀少的勺嘴鹬、卷羽鹈鹕、青头潜鸭、小青脚鹬等濒危鸟类也是上海的珍贵客人。
崇明东滩保护区无疑是候鸟的最佳居所。每年春秋冬三季,保护区就是候鸟的天堂,成千上万的斑嘴鸭、绿头鸭和各种鸻鹬、鸥类、鹭类在这里栖息。每年在这里越冬的小天鹅,数量超过2000只。每到傍晚,倦鸟归巢,数以万计的雁鸭卷着迤逦的鸟浪像一片片云彩掠过天际,伴随着阵阵鸣叫,场面令人震撼。
曾经,南汇东滩也是这样的场景,苇荡无垠,万羽翔集。很多资深鸟友总是情不自禁回忆起十多年前在南汇东滩观鸟的幸福体验,有“一日看尽长安花”的酣畅淋漓。如今,当年的自然学校已经废弃,观鸟栈道无迹可寻。但即便因为城市发展和防风林、农田建设致原生湿地规模大幅减少,南汇东滩仍然是目前为止上海最受欢迎的“无栅栏”观鸟地。作为东海里显著的“突出部”,南汇东滩对迁徙线上的许多候鸟来说就像是“灯塔”般的存在,是首选的栖息地、中转站。得益于南汇东滩特殊的地理位置,还会有迷鸟因为迁徙迷路或台风等原因“空降”此地。
截至目前,南汇东滩共记录到鸟类458种,占上海鸟种数的88%,占中国鸟种数的30%。其中国家一级保护动物22种、二级保护动物72种。如果说上海是长江口的生态王冠,那么南汇东滩就是王冠上的明珠。
鸟友“小滨鹬”对自己在横沙岛东滩的一次观鸟体验念念不忘。“小滨鹬”说,在别处难得一见的普通鵟、黑翅鸢,在横沙东滩处处可见。一度是上海市鸟大热门“鸟选”的震旦鸦雀,在连绵的芦苇荡里有很大的种群。在荒原深处的一个水塘里,他目击到数以千计的小天鹅、鸿雁、豆雁在蓝天荒草之间高叫盘旋,让人有一种穿越时空的奇妙感受。
上海最大的候鸟天堂是九段沙,面积达420平方公里。因为几乎无人干扰,候鸟在九段沙的生活堪称惬意。但可能因为生境以芦苇、藨草、潮沟和光滩等为主,较为单一,九段沙的鸟种丰富程度不如南汇东滩湿地。
除了这几处规模较大的候鸟栖息地,上海从外高桥到金山城市沙滩100余公里的海岸线,仍有零星未开发利用的海滩适合候鸟落脚栖息。特别是浦东机场至大治河段、奉贤碧海金沙、金山城市沙滩等区域,堪称候鸟宜居之地。
需要指出的是,目前沿江沿海的候鸟栖息地,除了南汇东滩,基本都处于封闭区域内,只有专家学者和鸟类监测志愿者才有机会一窥其貌。
有着7年“鸟龄”的观鸟爱好者周颖琪对南汇东滩情有独钟,不过,她现在有点焦虑:“这两年明显感到南汇东滩越来越热闹了,但芦苇荡的数量却越来越少了。”紧贴大堤的东引河改造项目及大规模农田建设,使大批芦苇荡陆续消失不见,高潮位时水鸟喜欢飞来暂歇的内塘河流、虾塘、荒地,很多也今非昔比。
但南汇东滩同时也在开工建设新的湿地项目和公园。比如建设中的赤风港湿地,是东滩规划中一块永久保留的湿地,虽然占地面积仅1.7平方公里,但总算是一块有“户口”的湿地。此外环滴水湖绿带、春花秋色、星空之境等公园,也成为留鸟和过境候鸟新的栖息地。
近年来,上海最大的湿地增长要数横沙东滩。通过围海促淤,横沙东滩形成了面积超过100平方公里的广袤人造湿地。草地、河流、湖泊、沼泽、树林形成典型的湿地生境,丰富的食物、适宜的环境吸引了数量庞大的候鸟,尤以水鸟为多。
位于宝山吴淞口的炮台湾湿地和金山城市沙滩鹦鹉洲湿地,虽然面积不大,却是近年来弥足珍贵的沿海新建湿地。
在沿海湿地总量消减的同时,近年来上海一大批郊野公园、森林公园、环城绿带的兴建形成了一定意义上的补偿。浦江、松南、嘉北、青西等郊野公园重视原有生境保留,原生态的河道、刻意保留的原生草木,吸引了大量鸟类。
随着青草沙水库的建成,这片严格管控、水质优良的风水宝地成为许多野鸟的“避风港”。当然,内陆湿地和公园绿地的增加,无法完全弥补沿海湿地的损失。大多数水鸟只适应在滩涂觅食,且只有宽广的滩涂可以包容庞大鸟群。
南汇东滩的未来命运始终牵动鸟友的心。除了芦苇荡日益减少,蜂拥而至的赶海人也成为东滩生态的另一种困扰。人多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随地乱扔的垃圾。海滩上、树林里、马路边,大量的饭盒、饮料瓶、垃圾袋触目惊心,加上冲到岸边的海洋垃圾,南汇东滩鸟类的生存环境愈发艰难。
横沙东滩目前正在建设高标准生态农田,农业建设与鸟类保护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如何调和,令人关注。上海野鸟会会员、野生鸟类资源调查志愿者时敏良连续十年监测横沙东滩,特别希望横沙东滩能在生产建设的同时,注意对湿地和鸟类的保护。时敏良建议:早日确定部分地块用于保护的用途并停止这些地块的排水,挽救湿地生境,挽救底栖生物;在划定的湿地保留区域不砍伐原生树木,不人工种植林草;在恰当的时机将湿地保护区向公众逐步开放。
九段沙眼下正面临互花米草入侵的危机。互花米草是全球滨海湿地最严重的入侵植物,大片的互花米草阻碍了鸟类栖息和觅食。复旦大学生物多样性科学研究所所长马志军表示,九段沙湿地自然保护区对鸟类保护的意义重要,如能够清除互花米草,其成为全国乃至全球重要鸟类栖息地的潜力巨大。
大治河以北的沿海湿地仍处于不稳定状态。因为不属于湿地保护范围,项目开发如火如荼。载重车、挖掘机的轰鸣与水塘里安静的鸟儿形成鲜明反差。
鸟友“小滨鹬”说,除了滩涂、公园,农村地区的河流、树林和水田也是湿地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原生态河道减少、不恰当的河道保护,以及农药的违规使用,让鸟儿们在农村自然环境中面临食物危机。特别是屡禁不绝的捕鸟网,是野鸟的隐形杀手。
资深鸟友朱维佳组织了“野羽环境保育”志愿者小队,从2016年起,已连续176次赴上海郊区和嘉兴、苏州等地的林地开展野保巡护,至今已拆除非法捕鸟网2500余张、放飞活鸟355只,其中包括东方角鸮、日本松雀鹰、赤腹鹰等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让人无奈的是,有些“破坏”行为恰恰打着生态旗号。比如一些公园建设和河道改造,将生物多样性丰富的自然景观改造成生物多样性单一的人工景观,大量采用成本较低、维护便利的工程类园林植物。致力于保护上海原生动植物的城市荒野工作室创始人郭陶然介绍,目前市场上很难买到对野生鸟类和昆虫更友好的本土原生植物苗木,因为基本没人买,就很少有苗圃会去培植。
上海自然博物馆(上海科技馆分馆)自然史研究中心副研究员何鑫表示,人工痕迹严重、过分整齐的绿化会让鸟类无处栖息、繁殖,食物链也将被切断,这对湿地生态其实是一种破坏。从维护生物多样性的角度来看,种什么树、怎么种,都需要科学设计、精准施策。有的湿地将大片芦苇荡推平后,改种数以十万计的水杉,看似完成了某种绿化指标,其实是一种生态缺憾。
马志军强调,物种保护首先要保护物种的栖息地,这不可避免地会涉及土地问题。
上海作为全球重要的鸟类栖息地,“家底”就是湿地资源。但过往湿地保护规划的不健全在这些年逐渐显露。上海曾在2019年发布了第一批重要湿地,有13个区域入选,但是南汇东滩并没有被划入其中。
“这说明我们对自己的湿地‘家底’还不够了解。”上海海洋大学水生生物系副教授、上海野生动植物保护协会理事张东升建议对湿地保护加强研究和投入,“我们需要对湿地整体变化有基本了解,掌握湿地生态面临哪些威胁因素、保护方面有哪些欠缺的地方,以及如何应对这些问题。”
2022年6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湿地保护法》正式施行。这是我国首部专门保护湿地的法律,但目前为止上海还没有对应的地方性法规。实际工作中,湿地管理涉及的部门众多,绿化市容(林业)、生态环境、规资、水务、海洋、农业、交通……部门和部门之间、保护区管理部门和地方政府之间,经常会出现权责不明、各行其是的情况。
在张东升看来,为了最大程度发挥湿地资源优势,协调目前开发利用、规划管理上的各类矛盾,上海需要制定一部湿地保护地方性法规,完善体制机制,摆脱目前“九龙治水”的局面。
我国新修订的《野生动物保护法》进一步强化了物种栖息地保护的规定,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上海刚刚出台的《上海市野生动物保护条例》第六条明确提出:保护野生动物及其栖息地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禁止破坏野生动物栖息地;第十九条规定:建设项目可能对市野生动物栖息地产生影响的,规划资源部门应当就建设工程设计方案征求市野生动物保护主管部门的意见。鸟友“小滨鹬”说,如果这些规定能落到实处,上海的鸟儿就有福了。
在马志军看来,如何把有限的土地资源,既用于民生、社会、经济的发展,又为野生动物的生存给予有效的保护,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南汇东滩所在的临港是上海的经济重镇,也是许多国家重点保护鸟类的栖息地,即使建立自然保护区的难度较大,依然可以采取一些其他的保护方式,比如划定野生动物重要栖息地、极小种群栖息地等。目前市绿化和市容管理局已在做一些探索和尝试。
马志军说,野生动物栖息地保护并不是建起隔离围栏,将野生动物和人类活动分隔开来,事实上可以与人类的活动协调起来。一些野生动物的生存甚至依赖于人类活动,例如水稻田是国家一级保护鸟类朱鹮的关键栖息地类型。马志军强调,不能把生态保护和经济发展两者孤立起来,未来要探索生态价值的转化,让更多人甚至整个城市从生态保护中获益。
周颖琪回忆起第一次观鸟用的是一台99元的儿童望远镜和一本鸟类图鉴。“开始只是在小区里观鸟,留心观察才发现原来城市里的野鸟不只有麻雀。我第一次发现头顶白色、羽缘黄绿色的白头鹎时可激动了,原来它们就近在身边。”
中学生小夏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参与观鸟,她的妈妈说:“观鸟培养了孩子对野生动物和大自然的兴趣。”
已经退休的陆阳几乎每天都要到世纪公园“打卡”。公园里来了什么“新客”,第一个发现的往往是他。去年9月,他率先在镜天湖拍到了因台风而误入市区的一只中华凤头燕鸥,引发全国关注。而像陆阳这样的退休观鸟人、拍鸟人,近几年人数呈直线增长。在共青森林公园、江湾湿地、闵行体育公园等热门观鸟点,老年鸟友经常聚集一处,一台相机、一把折叠椅,可以一待一整天。
慕名来南汇东滩的,还有一批外国鸟友。美国人“大山雀”和德国人付恺已成为南汇东滩的名人,且都出版了画册。很多鸟友能一眼认出付恺的车。
观鸟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8世纪的英国,后来逐渐发展成为欧美第二大户外活动。何鑫介绍,在上海,民间观鸟活动兴起于2002年前后,稍晚于北京、深圳。早期主要由华东师范大学的老师组织民间爱好者一起观鸟。
观鸟本身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也十分可观。据统计,北美的观鸟行业一年对经济的贡献达数百亿美元。
这几年,国内一些地方的观鸟产业也蓬勃兴起。如云南盈江、江西鄱阳湖、江苏盐城、四川巴朗山、甘肃莲花山等地的观鸟旅游已初具规模。此外,观鸟活动的周边产品的市场规模也十分可观。
鸟友“小滨鹬”有一个“终极梦想”,那就是把上海的沿海湿地串珠成链,打造一个世界级的观鸟胜地。“小滨鹬”说,世界上具有上海这样丰富鸟类资源的全球性城市可能不超过10个,上海完全可以把得天独厚的鸟类资源打造成闪亮的生态名片、人文名片、旅游名片。
从现实条件来说,当下崇明东滩自然保护区已经非常成熟,是上海观鸟资源的“基本盘”;保护区往南15公里左右,是横沙东滩,如果恰当地保护利用,完全可以成为上海湿地和鸟类资源的强大“新势力”;横沙东滩往南不到10公里就是九段沙;九段沙往南15公里就到了大治河北老港海滩;再往南10公里就是大名鼎鼎的南汇东滩。这片从北到南的“候鸟乐园”,如果能统筹规划、科学设计,妥善处理好生产、建设和保护三方面的关系,一定可以打造成为世界级的湿地和鸟类保护区,甚至可以大胆构想一下“东滩”候鸟国家公园。
如果有专业机构操盘,这一片观鸟胜地可以打造高品质生态旅游路线,发展观鸟经济。“上海‘一江一河’贯通工程深得人心,如果能把沿海大通道也设法打通,连成一个世界级的滨海景观道、生态廊道,那可真是太赞了!”“小滨鹬”说。
“小滨鹬”的“终极梦想”并非自说自话。近年来,长江口独特的生态资源越来越受到重视,建设长江口国家公园也曾被列为研究课题。而当下关于整个长江口、杭州湾的生态保护,尚未有全面系统的统筹规划。
何鑫相信,以上海优越的地理位置和自然资源,若能更好地加强资源整合和顶层规划,合理安排空间布局,上海完全有潜力也有能力打造独具特色的世界观鸟之都,这也将有助于提升上海国际大都市的形象。
朱维佳提出,上海作为东亚—澳大利西亚迁徙路线上的中点,应主动承担起这条迁徙路线上各省市跨区域保护联动的牵头工作。从长三角区域生态环境共同保护规划的要求来说,上海也义不容辞。
“小滨鹬”曾经有国外工作生活的经验,他认为,在制度和法律层面,关于生态和野生动物保护,上海并不落后于发达国家。真正重要的是,要让生态环保理念成为全体市民的共识,要让每一位城市管理者,甚至每一位项目经理、农场主,都有让渡自然的雅量、欣赏留白的雅兴。如此,上海打造世界观鸟之都的“终极梦想”,并非不可企及。
“小滨鹬”的“终极梦想”也感染了马志军。他说,上海“生态之城”建设的关键是提升全社会的生态素养和生态意识,推进生态保护主流化,真正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而上海有一大批像“小滨鹬”这样关心、推动生态保护的市民,这正是上海“生态之城”建设的底气所在。
当暑气消退,雁阵将掠过上海中心的塔尖。希望它们每一次俯瞰大地,自己的家园一直都在,甚至更加美丽。
夏日晌午,崇明北岸的一处滩涂上,成片的芦苇随风摇曳。前来纳凉避暑的上海水牛,和可爱的牛背鹭相伴成趣。牛背鹭是世上唯一不食鱼而以昆虫为主食的鹭类。它除了喜欢站在牛背上,还喜欢在翻耕的农田里觅食。这些年,上海郊区农户看到的牛背鹭越来越多。在鸟类专家眼中,牛背鹭是环境标志性鸟类,能在城市周围生活、繁殖,表明当地环境不断改善。
上海位于“东亚—澳大利西亚”候鸟迁徙通道的中部,拥有非常丰富的鸟类资源,有许多适宜鸟类的栖息地。上海已基本形成覆盖滩涂湿地、公园绿地、公益林地、外环林带、丘陵山地和内陆湖泊等各类生境的野生鸟类监测点网络。据统计,包括牛背鹭在内,目前已经在上海记录到鸟类520种。野生鸟类占上海野生动物种类总数的84%,保护野生鸟类是申城野保工作的一个重点。
同在蓝天下,人鸟共家园。随着市民生活质量和科学素养的不断提高,越来越多人加入到观鸟大军。不管是在郊区还是在市区,上海都涌现出了不少热门观鸟点。无论是麻雀、珠颈斑鸠、白鹭等常见鸟种,还是“神话之鸟”中华凤头燕鸥等偶然到访本市的海洋鸟类,都被广大鸟友敏锐地发现并做有效记录。就拿去年9月偶然到访世纪公园的“神话之鸟”来说,当时在鸟友群中就引发了轰动,也吸引了广大网友和媒体的热烈关注。
鸟类是人类的朋友,城市,因飞羽而更美好。多年守护研究“神话之鸟”的鸟类生态学博士陈水华说,鸟类可以消灭害虫,保护粮食,维护生态平衡,为人类节省除虫成本。此外,鸟类对美化城市环境的作用也不可小觑,试想,如果缺少了鸟类的存在,我们也就读不到“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这样的诗词了。虽然鸟类的作用如此之大,然而现实却是鸟类的生存危机也在不断加大,鸟类种群的数量正在下降。
在国际鸟盟官方网站刊登的由劳(Jessica Law)撰写的《人类为什么需要野生鸟类——其意义远超于鸟类需要人类》一文中写道,森林、沼泽和草原等生态系统深刻影响着全世界的人们,即使是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们也不能离开这些生态系统所发挥的重要作用:吸收大气中的二氧化碳,保持全球气候稳定,制造天然氧吧,并将有些污染物质转化为营养物质。如果没有鸟类,其中的许多生态系统可能并不存在。
生态环境是城市发展的根基。2020年11月,习在浦东开发开放30周年庆祝大会上指出,要构建和谐优美生态环境,把城市建设成为人与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美丽家园。我想,鸟一定是这个美丽家园中的一分子,我们都是一家人。
上海至今已经成功举办了42届爱鸟周和18届市民观鸟大赛,培育了一批又一批的爱鸟少年,激发了许多人亲近自然的爱鸟热情。我们应该继续为建立一个鸟类友好型城市而努力。相关部门做好规划保护工作,专家学者做好科普工作,普通民众积极参与自然活动,在全社会营造“人人爱鸟护鸟”的良好氛围。